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
(例:UC浏览器、QQ浏览器)
精彩阅读夜色小说网
上了高中,课业紧,舞蹈课和书法课自然而然都停了。
他们有一阵子没见到台湾老师,但台湾老师却常常想念他们,每个季度都会寄来真空包装的酱料或者铁盒装的台湾牛奶小饼干。
隔三差五也会通一通电话,慰问子夜近况学业。
两家人一早听说子夜写书讽刺陈金生而遭陈沪君封杀一事,气得老师们将港市姓陈的都骂了一通。
又讲,“不如子夜靠到台湾来念中文系。”
但最后,说来说去,仍旧行不通。
“这世上就一个华语社会,这百年就出了一个陈金生。”
连台湾老师都这么讲。
走文学这条路,最终只能走回到陈金生家中去。
“除非子夜耐得住寂寞,”
一位太太恶毒地讲,“要么熬死他,要么熬出头拿个奖,再不然运气好点,出一本销冠,他也没什么话好说。”
“第二种熬阅历。
后者看时运。”
另一个太太这么说,“还是前者容易些。
不指望他态度放软讲好坏,就指望他嘴能永远地闭上。”
“后头还有个陈金生爸爸小老婆生的陈沪君呢,今年才三十六吧。”
两位太太都叹气。
台湾老师对陈金生家秘辛了如指掌,并且热衷于讲陈金生兄妹坏话。
侧面印证了资本社会上三路是打通的,也印证了这世上唯一一个华语社会其内部的紧密性。
也许还有点文人相轻之意,但更多的是一种看不上又打不倒的愤懑。
最后总结,“倒也不是非得走文学这条路,”
教写字的老师讲,“先找到立身之本,憋住这股劲,再慢慢从长计议。”
邱阿姨深以为然:中文系出路不算多,何况路的尽头挡着拦路虎。
爸爸却觉得,“喜欢什么就学什么。”
他说,多挣点钱,怎么就养不起两个小孩了。
子夜还没说什么,陈纵便开始大言不惭的讲:我要学天文学!
毕竟她理科三门几乎要全凭物理获取分数。
反正她也不知道自己喜欢干什么。
每天陈纵最开心的事就是坐子夜单车上学,坐子夜单车放学。
那所高中离家有二十分钟骑车距离,陈纵每天在后座都要发表一番对今日新闻的真知灼见。
子夜做着全世界她唯一的忠实听众。
“我爸送我学舞蹈,是为了将我卖个好价钱。”
陈纵往往会用这样惊人的开场白。
子夜会耐心听着,在她起承转折的重要之处出声问,“嗯。
理由是什么?”
“我又不靠跳舞谋生,也没太多天分,普普通通,就像我勉强造就的学业——未来拿一份好文凭充作嫁妆门面——邱阿姨讲,‘这世界上又不真正要女人来铸就。
’”
陈纵叽里哇啦,其实全在讽刺邱阿姨——子夜听得明明白白,像在听单口相声,可惜骑着车,不能腾出手为她鼓掌捧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