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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镇定地看着她。
黑暗中她前额上的疤痕不那么明显。
她的腰身还不算臃肿,看样子这沙漠、硬渣和狂风还没有夺去一切。
而且,她也许曾经也标致过,说不定还是个美人。
但这已经不重要了。
即使墓虫已经移居到她干瘪乏味的子宫里,这一切也都不重要了。
命已注定。
冥冥中,命运之手已在生死簿上写下了这一笔。
她用双手捂住了脸,体内还有足够的液体‐‐让她哭泣。
&ldo;别看着我。
你不用那样刻薄地看着我。
&rdo;
&ldo;对不起。
&rdo;枪侠说,&ldo;我没一点恶意。
&rdo;
&ldo;你们没有一个是说真话的!
&rdo;她朝他哭喊。
&ldo;把酒吧关上。
把灯熄了。
&rdo;
她抽泣着,手捂着脸。
他宁愿看她捂住自己的脸的样子。
倒不是因为疤痕给遮住了,而是这姿势让她有种少女的风韵‐‐尽管她不再有少女的面庞。
在油腻的灯下,固定着肩带的别针闪着光。
&ldo;他会偷东西吗?如果他会,我还是把他弄到门外去。
&rdo;
&ldo;不会。
&rdo;她轻声说,&ldo;诺特从不偷人东西。
&rdo;
&ldo;那,把灯熄了吧。
&rdo;
直到她走到枪侠身后时才肯把手从脸上挪开,她调低灯芯,吹灭火焰,灯一盏盏灭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