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ldo;你能为了我，而不再去管他们的事吗？&rdo;

耳边微温的，陌生的柔和询问，真让人心软，可是何聪很清楚自己不能，因为无论是居士还是小明都是孤独的，他们互相关的羁绊断不了，也不能断。

&ldo;当初我也没有为了小明而放弃居士，他为了痛苦千年，我现在该为了你而放弃他吗？&rdo;

感觉到拥抱自己的身躯微颤，何聪尝试着轻轻从中退出来，看着那张原来傲慢且冷漠的脸，现在布满受伤和失意，他只有撇开视线。

&ldo;如果有一天你有摆平不了的事情，就算居士和小明反对，我还是会帮你。

&rdo;

虽然很难想象奉天摆不了事情而求助这种情况，但是何聪仍是要表示，在友谊方面，他还是很公平的。

奉天怎能不明白，想要自作多情也不行，他知道这是何聪最温和的拒绝，却无法浇灭他心中的情意：&ldo;为什么你情愿跟一台机器在一起，也不考虑我？&rdo;

&ldo;居士和小明都不只是一台机器。

&rdo;何聪眉头紧了紧，虽然反驳，但语气并不严厉，只有提醒。

&ldo;但我比他们更有优势。

&rdo;奉天不在机器上头争执，却没有放弃：&ldo;我能给你的更多。

&rdo;

&ldo;我并不想讨论这些。

&rdo;何聪盯着自己的脚尖，挤了挤眉头：&ldo;但我不得不说，我们当朋友还行，其他的，不成。

&rdo;

&ldo;为什么？&rdo;

&ldo;为什么？你应该明白，你再怎么也不会为我而放弃原则，更不会撂下族长的担子，你的责任心比个人感情更重要；而我，我相信在你身边不会快乐，因为我无法放弃追求自由的心，也没有足够的智慧成为你的助力，更重要的是我不够理智，无法把这个世界看得比个人感情重要。

当朋友还有体谅对方的空间，别的……我想占有欲会把和谐毁灭。

&rdo;

&ldo;我……&rdo;怎么反驳呢？再好的脑子，奉天也无法找到平衡点，他的理智不允许自己放下公事陪伴侣追求自由，更不可能放任伴侣离开自己掌控，为了把伴侣留住，他会折断那双追求自由的翅膀……但失去了翅膀，那还是何聪吗？

一瞬间，何聪真难从那张精致而空洞的脸上看出端倪，他不知道奉天有没有想通，而他更不明白奉天为何会有这样的转变，虽然他们一同经历不少磨难，但是冷静理智如奉天，他以为永远不会懂得情爱事，可现在偏偏对他发生了。

而他呢，在爱情方面，当想到那张坚强慡朗的笑脸，就再也容不下别人。

&ldo;生物会有老和死的一天，机械不会理解，你们的幸福不会长久。

&rdo;奉天自言自语般说着。

&ldo;是吗？&rdo;何聪笑了笑：&ldo;谁说机械就没有老和死的一天。

&rdo;

&ldo;……你是说……&rdo;难道那台机器真会那么做，放任自己腐朽崩溃，随恋人而逝？不，谁会这么傻。

&ldo;我觉得那个傻子绝对会，他浪漫得比你们这些高阶贵族更像软弱的人类。

&rdo;

&ldo;你很理解他。

&rdo;

&ldo;理解？该说信任吧。

&rdo;

何聪并没有意识到自己说这话的时候，脸上的笑容是多和的柔和幸福，生生地令奉天感受到失败，就败给那台在现今社会不论地位或本事都不如自己的，甚至连生物都不是的机器。

第88章行动

明白何聪对居士一事意志坚定，奉天虽感到挫败而且不忿，却也不急于一时，于是他放下私情，重拾理性：&ldo;你明白方舟如今的形势吗？&rdo;

今天的话题杂乱无章，何聪的心情经历一番跌宕起伏后，不免用怨怪的睨向任性地主导谈话的家伙：&ldo;你不说，我怎会知道？&rdo;

奉天瞪着何聪，颇有恨铁不成钢的意思：&ldo;回来之前不会先行了解情况？鲁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