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ldo;你的意思是，我以后再也不能想去哪儿去哪儿了？&rdo;

&ldo;对，除非你同意受到中国政府的监管，这种监管，也是另一种意义上的保护，至少可以避免诸如豪斯这样的人强行控制你。

你不再是个自由人了，艾尔，这是成为龙血人的代价。

&rdo;

艾尔沉默了。

其实这点，他早就想到了，基地里其他的龙血人，离开这里都要得到许可，唯一能自由进出的，好像只有沈长泽，他军衔高，身份不同，其他龙血人，由于本来就是军人，也习惯了服从命令。

他是这里的唯一一个特例，他不是中国人，更不属于中国的军队，通过测试后他可以离开，但是他会时时处于被监视的情况下，如果他离开中国的领土，他就有可能受到其他国家机构的觊觎，他不能自成一派，任何一个龙血人都不能，他再也回不去以前的生活，他也不能再当以前那个艾尔莫瑞。

唐汀之看着他凝重的表情，&ldo;艾尔，你可以留在中国，这里很大。

&rdo;他很想说，这里还有我，但他没敢说出来。

艾尔转过头来，明亮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，&ldo;我不喜欢一直呆在同一个地方。

&rdo;

&ldo;要是，你想去其他地方玩儿，我可以陪你。

&rdo;

艾尔把整个身子都转了过来，他摸着唐汀之的头发，&ldo;你会陪我吗？去哪里都陪我？&rdo;

&ldo;我可以自己制定自己的假期，只要不离开这里太久……我可以陪你。

&rdo;

艾尔忍不住亲了他一口，眼神有些暗淡，&ldo;我从来没想过过这样的生活。

&rdo;他是一个雇佣兵，是辗转全世界战场的战士，自由是他最大的财富，他没有失去生命，但是他失去了自由。

这一切的起因都是眼前这个人，可是他竟然不觉得后悔，如果重来一次，他还是要救唐汀之，如果唐汀之死了，世界再大再广阔，他的心也会拴在一个地方，动弹不得。

唐汀之尽管在判断别人的情绪方面很是笨拙，可是他还是感觉到了艾尔的失落和沮丧，甚至他能明白艾尔为何失落，他脱口而出，&ldo;艾尔，你和我结婚吧。

&rdo;

艾尔眨了眨眼睛，失笑道：&ldo;为什么？&rdo;婚姻只是个形式，两个男人在一起需要这个干嘛？

唐汀之舔了舔嘴唇，磕磕巴巴地解释道：&ldo;和我结婚的话，就……可以获得更高权限……&rdo;

艾尔笑道：&ldo;你是说，要成为你所谓的&lso;配偶&rso;，这样就可以跟你享受同级待遇了？&rdo;

唐汀之点了点头，&ldo;至少可以让你在基地自由进出，但是，你必须要签保密条例。

&rdo;

艾尔笑了笑，&ldo;听上去很有趣。

&rdo;他翻了个身，压到唐汀之身上，&ldo;你这是在向我求婚吗？&rdo;

&ldo;这个，算求婚吗？&rdo;

&ldo;不算吗？&rdo;

&ldo;我、你说算就算吧。

&rdo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