枉为天子，却连自己的家族都庇佑不了。

可怜青雀子，飞来邺城里，羽翮垂欲成，化作鹦鹉子。

越苏啪地把页面关掉，把血腥暴力□□色情的部分剔除掉，给刘衎简述了一下清河世子元善见悲惨的一生。

极为简略，生怕同为幼帝的刘衎生理不适，产生一些不太恰当的联想。

然而小衎听完，垂头丧气，还是情绪低迷地问了一个问题：&ldo;我们这种人是不是挺没用的啊……&rdo;

花木兰揉揉他的小卷毛，直接说：&ldo;不能这么说，可能确实比不上历史上那些天赋异禀的天选之子，但是你和他们比什么啊，你真的很讨人喜欢啊，大家都挺喜欢你的。

&rdo;

刘衎眨巴着眼睛，懂事地点点头，但看着情绪并没有好转。

越苏摸摸他的头，安慰了几句，他就乖乖上床去休息了。

晚上临睡的时候，越苏实在觉得有些心神不宁，独自起床，打算去倒点热水喝，看见小衎的房门开着，他正站在清河世子的门前，仰头和那位貌美的皇帝说话。

越苏首先发觉自己有点进退两难。

她这个位置完全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，但是能清清楚楚地看见，同理，只要这两位一抬头，也能看见站角落里倍儿无辜的越苏。

她轻手轻脚地回房间去了。

韩重言正靠在床头看书。

他不常留宿，这里根本没有他专门的房间，现在他穿着蓝白色的睡衣斜躺在床上，腿上搭了床薄薄的粉红色小被子。

床单也是粉红色的。

越苏喜欢粉红色。

看心上人躺在自己的床上，盖着自己的被子，很有股满足感。

她爬上床，钻进被子里，把脸埋到他怀里，深深地吸气。

韩重言也没说话，默默地拍了拍她的背，过了好一会儿，见她还窝在怀里不起来，才放下手里的书，把人抱着坐在自己腿上。

&ldo;外面有月亮，要去看吗？&rdo;他问。

越苏点头，抱着他的脖颈，摆明了不想走，要他抱。

卧室外有个小露台，面积不算大，架了个藤椅。

月色如银，从天幕上倾倒下来。

&ldo;明知道命运无法更改，要怎么渡过自己的一生呢？&rdo;她仰头看了半晌，问。

&ldo;但是就算知道这一辈子病痛不堪、不得善终，还是愿意来到这个世界。

因为……&rdo;他伸手去拢她的手背，&ldo;和你共看的明月，就已经抵得上十年的旧梦了。

&rdo;

越苏心想这人愣起来是真愣，说起情话来也是真一套一套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