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看着包子和朱雀消散的白点，眼泪还是止不住掉落下来，燕赤霞看着我说道：“宁采臣，该觉悟了，不能为自己私情而枉费我们这些人的劳苦，你是张小非，不是宁采臣，不要给宁采臣的记忆给吞噬，给我醒来！”

“小非！”

身旁的人喊着我。

可是我一直沉寂在包子和朱雀死亡的画面，朱雀就是阴鸦皇，他曾救过我的命，宁采臣记忆里，也有阴鸦皇的一面。

慢慢的，我发现我低落的眼泪变成了红色，一看，竟然有流血了。

“很好，张小非，你很痛苦吗？”

天命的声音忽然传来。

我抬头一看，只见天命已经出现我们的眼前，不过却夺走了李东山的身体，已经退掉了身上那黑色的长袍，不过在天命夺走李东山的身体后，李东山的声音是天命的沧桑声，这个我们可以认出来。

“天命！”

我咬牙切齿道。

“怎么了？认输了吗？要投降了？”

天命笑道。

正当我想要站起来抵抗天命时，天命手指一点，黑山老妖掉落的青剑，飞到了燕赤霞的手中，燕赤霞看着手中的两把剑，问道：“你要干嘛？”

“玩一个游戏！”

天命笑道，“张小非和燕赤霞战斗一场。”

“你特么的疯了！”

我怒喊道。

“我是疯了，但是你们能拿我怎样？”

天命笑道。

“给我选择，我不想杀人。”

我恳求道。

“你是在求我吗？”

天命蹲下来问道我。

“求！

求！

你！

了！”

我低头喊道。

“好，堂堂邪骨帝还跪下求我，想要力量是不是？我给你！”

天命的手掌放在我的脑门上，我感觉脑子快要爆炸了，忽然仰天吼出了白虎吼声。

脑子里，出现了宁采臣残旧记忆。

在宁采臣没有与黑山老妖战斗时，已经和狐妖姥姥战斗了，燕赤霞触发禁术，让宁采臣成为第一邪魔：邪骨帝！

北有第一邪王：煞祟王。

南有第一邪魔：邪骨帝。

燕赤霞使出禁术，召集四面八方的邪气，进入了宁采臣的身体，宁采臣成为了邪魔，却错杀了聂小倩，燕赤霞在阻止宁采臣发狂时，是天命出来，扭转了历史，把聂小倩给复活了，让黑山老妖出现……

我看完了宁采臣的所有记忆，整个人都沸腾了起来，原来我第三世是邪骨帝，邪骨帝是几百年前一个高僧，死后魂魄被人修炼而成的妖魂，这种邪祟，可屠杀几千人，当年上千名术士去诛杀邪骨帝，结果回来的只有十个人。

这次燕赤霞竟然召唤出了邪骨帝，而我是这个世界上，第三个转世邪骨帝。

当我的眼睛暴怒通红，流出血泪时，我脑子里都是苏薇和聂小倩的回忆，我现在记不起我是谁了，我只知道我很愤怒，我要杀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