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轰！”

天地顷裂，天光失色。

原本还想安稳的一方，万妖天域瞬间就变成一片能量法则覆盖之地。

无穷的神辉在上方绽放，数之不尽的生灵在能量潮汐下不断湮灭。

这场战斗持续的时间说长也不长，五天五夜后，那覆盖在万妖天域之上浩浩荡荡的能量法则便缓缓平息。

天穹上。

一处无尽星辉中。

一处小庭院，秦墨运和一老者执子而坐。

那老者瞧着秦墨运刚刚落下去那一子，笑着摇了摇头：“不过，百八十步，这世间后面的种种变化便已成定数。”

“难为，难为，命运啊！”

秦墨运笑了笑：“孤尘道友，何必如此，天地之大，就如这棋盘之样，一子落，而万子不存何其为？”

孤尘子摇头：“我至上古玄黄时期，便一直苟活至今，苦苦追寻那通往上界的成仙之道，可已至如今还未得见道途。”

“难道真如上古史料中那般记载，一百万年只得有一位飞升，其余皆成弃子，化为这一方天地的养料。”

秦墨运双手撑在腿上站起身，来到这处小庭院边上，向无穷的星河之下遥望而去。

一方庞大的天地映入他的眼帘。

辽阔，浩大已经不足以在形容其宽阔程度，即使如今秦墨运。

现在已身处九元修仙界之外的星河中，也难以探究那广阔天地的界限身在何处。

堪称无边无际。

这就是秦墨运现在站在星河之上的视角。

秦墨运缓缓道：“世间生灵多如那无尽河流中的河沙，总有去处，我等即为河中鱼，顺流而下，心安处，便是我等去处，也便是我等道途的归处。”

“哈哈哈哈哈...”

孤尘子大笑：“好个心安处，便是我等去处。”

“可惜，人生如一逆旅，我之道路与你之道路千差万别，心安处，便是我等去处，那归你，不归我。”

秦墨运无声，轻轻一笑。

人个道途有命，就他如今参悟的是命运法则，就算有后来者参悟，也不过是一朵相似的花罢了，怎可一模一样？无形的声音在两人之间回荡。

那是各自命运的不可言说。

稍许。

孤尘子声音平淡道：“道友，可是要走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