艾佳对叶沐晚这个名字，谈不上特别地耳熟，但却有印象。

第一次听见这个名字，是从陆参商的口中。

她始终都记得那个雨夜，他独自一个人从学校里跑回来，红彤彤的眼睛，骗不了她。

艾佳深深地吸了口气，才缓缓开口问道：“你们俩同居了？”

………陆参商点了点头。

一向清心寡欲的儿子，突然有了女朋友，她本来应该为此高兴的。

至少不用再担心是否以后还能不能抱上孙子这件事情。

可她好像也没有想象中的那样高兴，但却也无法去反对。

人生在世，找到一个自己爱的人，是多么地不容易。

而经过了这么多年，两人彼此相逢，又是多么地不容易。

只要陆参商喜欢。

“妈，我也快去上班了，走吧。”

陆参商抬起手来看了看时间，已经不早了。

艾佳的目光看向了周绯月，也小站起了身来，“绯月，我现在就跟参商过去了，就先不麻烦你了。”

周绯月还泡着茶，听此，放下了手中的茶壶，走了过来，有些慌张地问道：“伯母是有什么事情吗？待会我们出还能出去逛逛呢。”

艾佳笑了笑，摇了摇头，“我过来就是想来看看参商，明天就回去。

飞机坐久了，有些困顿，下午再去好吗？”

她的话说的无比地温柔，却又带着无法抗拒的强硬，周绯月只好点头笑了笑，看着陆参商提起了她的箱子，往门外走去。

“伯母，我送送您。”

周绯月也走了过来，准备换上鞋子，可被艾佳阻止了。

“你好不容易请个假，再去睡个懒觉，这有参商，就不送了。”

“……好。”

*

“儿子，你那小女朋友，是做什么的？”

艾佳嘴角噙着笑，坐在车上跟他闲谈着。

……小女朋友？

陆参商嘴角扯了扯，在自己母亲的心里，他仿佛压根儿就没长大似的。

“她现在是一名中学老师。”

陆参商如实告知。

艾佳一听，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，良久，才吐出一句，“中学老师也挺好的。

哪儿毕业的啊？”

“mit，是学理论物理的。”

“……不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