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想要看看我走多远……”

“难道，上古时代的修炼者，在达到真神境界的时候，就已经没有路了吗？”

秦枫喃喃自语，看向四周。

战场上一具又一具尸体，在虚空中漂浮着，它们身上的伤痕很深，有的人更是全身撕裂，非常可怕。

他们都已经死了，被传说中从另一个维度过来的黑暗生灵杀死了。

秦枫脑海里面有黑暗生灵的记忆，他隐约记得黑暗生灵是操控者，而他们这些人则是棋子。

达到真神境界，不过是脱离了棋子的位置，有能力和黑暗生灵战斗。

但是，有能力是一回事，能不能打得过又是另外一回事。

太古时代发生的大战，可以说是太惨烈了，许多真身陨落，造化池诞生了自己的灵智，形成了新的生灵。

可是，造化池之中的生灵，根本不知道太古时代的可怕，他们只是觉得，操控伪神傀儡，比较好玩。

“如果我想真正掌控自己的命运，就需要进入真正的世界。”

秦枫闭上眼睛，当他重新张开的时候，就呈现出黑白两色，他要看看自己的未来。

但是，即便是他用出来能够看穿别人过去和未来的烛龙阴阳神眼，也没有办法看穿自己的未来。

“果然，我的未来不定数，即便是烛龙阴阳神眼，也无法感知。”

秦枫叹了口气，继续向着战场的最深处走去，这里实在是太荒凉了，尸体也越来越少，只剩下尘埃飞扬。

他不知道走了多久，最终来到了一个宫殿面前停下来。

这座宫殿非常干净，好像是经常有人在这里打扫宫殿。

不过，即便是宫殿干净无比，也能看出宫殿上面有刀枪剑戟的伤痕，更有一些模糊不清的壁画。

秦枫用手触摸了一下壁画，他的脑海中就出现一幅画面，这是太古时代，神灵经历的一切。

有的神灵漫步在旷野之上，有的神灵喷吐火焰，还有的神灵拿出来一堆神秘的种子，种在地上。

无数神灵，祥和的生存。

随着沧海桑田，岁月流逝，在几万年之后的一天，苍穹之上出现一个缝隙，从里面涌动出来一个又一个散发着恐怖气息的黑暗生灵。

他们和神灵战斗，用黑暗气息侵蚀神灵的身躯，这些神灵被侵蚀之后，会成为黑暗生灵的傀儡和坐骑。

秦枫想要看清楚他们的模样，但这是回忆中的世界，即便是他再努力，也没有办法看清楚黑暗生灵的样子。

“你来了。”

从旁边传来一道温软的声音，把秦枫从壁画的世界中召唤回来。

他转过头去，看到一个身穿乳白色长裙，头戴花环的少女。

只不过，秦枫从这个少女的身上，并没有感觉到任何活力，反而感受到无尽的沧桑和腐朽。

“你也是太古时代的残魂？”

秦枫经历过吴老的事情，就低声问道。

“不，我不是残魂。”

少女用复杂的眼神看了秦枫一眼，问道：“你难道不觉得我现在是个真人吗？”

秦枫看着这个少女，虽然她表面上美貌无双，倾国倾城，但她的身躯中，却是无比斑驳，生命凋零，仿佛随时，都可能消散在天地间。

他叹了口气，点头道：“的确，你现在这个样子，是一个真人。”